發表文章

目前顯示的是 12月, 2020的文章

我們不想再去的國家-祕魯

圖片
在南美洲國家之中,祕魯是個很有個性的一個國家。 神秘的馬丘比丘、創意料理的天堂、壯麗的印加古道,還有沙漠、海洋、亞馬遜叢林,可以玩的應有盡有,讓人對祕魯非常非常期待。 然而,迎接我們的,是一連串的失望。 在那邊旅行總是有各種費用,他們拼了命想從旅客身上扒一層皮。 在這短短一個半月裡發生了好多讓人發怒的事。就算遍覽了美麗的大山大水,我也無法喜歡上這個國家。 糟糕的打工換宿經驗 在沙漠Hostel打工換宿的時侯,老闆什麼都跟我們要錢,煮飯的瓦斯要錢、喝水要錢,只要我們煮飯,另一個管家就來看我們在做什麼,對待我們就像在看管犯人一樣。 最後還突然取消禮拜六供餐的規定,搭他們便車去市區都想跟我們收錢…… 我們忍不下這口氣,跟他當面理論之後才解決,從此之後對秘魯的印象就很差了。 騙錢的店家 Ceviche 是祕魯有名的生魚料理,我們有一次到首都利馬一間賣Ceviche的餐廳,想嘗試看看Ceviche是什麼滋味。 點餐的當下,我們用西班牙語跟他們確定到底價格是多少,他說了大概台幣200塊錢的價格,滿合理的,就吃了。 Ceviche-左下角的生魚料理,醬汁用檸檬和牛奶調和 但是結帳的時侯整個嚇到,那餐居然是600元!當初明明就已經確定價格了,但那次沒時間跟他爭執,因為我們訂的巴士快要出發了,就這樣離開利馬。 感覺他們就是用語言不通來痛宰觀光客。 到了下個城市Arequipa,情況也沒有好轉,我的手機在市場被偷。在這個時代,沒有手機根本沒辦法旅行。到新的店家買手機的同時,信用卡刷下去了,店員卻跟我說只限定祕魯人才可以刷卡,要明天才能把手機給我,但我們早就訂好明天的車票,要離開這個可怕的城市…… 錢都付了還不給東西,這不是詐騙嗎? 逼得我們在店家大聲吵鬧,要求他們馬上解決問題。 結果總算是買到了手機,但也搞到場面很很僵。手機都被偷了,還被他們搞這齣。 幫草泥馬拍完照過沒多久,手機就被偷了...... 參團還被放生 參加各種活動都必須付費,上廁所要錢、搭巴士要收車站費。各個城市的武器廣場,總是有人來跟你推銷旅行社的行程,一開始笑咪咪的,讓人覺得很熱情,但只要旅客不買單,臉馬上垮下來,立刻物色下一個對象,完全沒有要攀談的意思。 有一次沙發主幫我們訂到彩虹山的行程,結果一早等啊等,眼睜睜看著車子呼嘯而過,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,後來請沙發主幫忙,他們才找人載我們,才追上那班前往彩虹山的巴士。 祕

用餐前的感謝

圖片
  「謝謝你煮的食物,很好吃。」Sebastian這樣跟她女朋友道謝。 每次她女朋友煮了一桌料理,他總是跟她女朋友道謝,讓我覺得他是溫暖的人,這個舉動也讓我反省,賴姨也同樣煮了一整桌好料,我怎麼沒有跟賴姨道謝。 Sebastian是個來自洛杉磯的海地裔美國人,已經在國外旅行3年,現在跟俄羅斯女友一起旅行,我們一起在北馬其頓的青年旅舍打工換宿。旅程中,每次女朋友煮了熱騰騰的好菜,用餐前他總是會和她女友道謝。 說謝謝,以我們的文化來說是基本禮儀,然而,我們往往對陌生人說謝謝,卻忘了對每天最親密的人道謝。這讓我感到很矛盾。我們常常因為習慣,而把別人的付出當做理所當然。 有時候不是不感激,而是沒有表達。但是不表達,付出的那方就可能感受不到。 記得小時候在一個私立幼兒園,那個幼兒園的園長是基督徒,每次用餐前,大家會坐在桌子上,一起飯前禱告。 「感謝上帝,賜給我食物,也謝謝阿珍阿姨今天為我們準備的食物,我們現在要享用,奉主耶穌之名,阿們。」 小時候根本不知道這串在念什麼,反正大人要我唸,我就唸,有時候還會趁大家眼睛閉著的時候,偷偷張開眼睛,看他們在做什麼。 但我現在理解了,能在餐前好好感謝上天,感謝準備這些食物的人,真的很棒,因為這些食物是人們花了幾分鐘到幾小時烹調的結果。這樣內心由衷的感激,不止讓準備料理的人感受到付出帶來的收穫,用餐氣氛變得融洽了,也讓食物更加美味。 現代人往往抓著一把食物就往嘴裡塞,沒有太多時間去覺察食物的味道,如果在用餐前能夠感謝準備的人,這就像切換一個頻率,讓自己慢下來感受食物的美好。 下一餐,試著跟準備這道料理的人說謝謝吧。一定會很不一樣。 Sebastian和他的女朋友Maria

紐約像台北、洛杉磯像台中

圖片
  紐約和洛杉磯是滿多人旅行的目的地,我曾經在這兩個城市待過六個禮拜,常常會回憶那些記憶中的畫面。 紐約常常讓我聯想到台北;洛杉磯常常讓我聯想到台中。 紐約和台北的相似之處: - 方便的大眾交通運輸:紐約擁有24小時不斷行駛的地鐵,記得以前在紐約玩到晚上2點半,還是有辦法搭地鐵回家。而台北擁有乾淨又效率的捷運,公車系統的接駁也十分順暢。 - 流行文化重鎮:之前在紐約旅行的時候,就看到很多攝影師和模特兒為了紐約時裝周在街頭拍照,布魯克林區也是嘻哈文化的發源地。在紐約,每個人都可以找到他們感興趣的事,永遠都有新事情可以探索。台北也是引領潮流的第一線,各式各樣的藝文中心、夜生活也非常豐富。 - 夢想的舞台:紐約這個大蘋果,是全世界人才追逐夢想的舞台,各式各樣人才在此開創事業。對臺灣人來說,許多年輕人離開自己的故鄉,北漂到台北打拼,就是期許台北帶給他們不同的衝擊。 - 多雨的氣候:紐約市緊靠著大西洋,所以比較常下雨,就像台北冬天颳東北季風,迎風面首當其衝,下雨天數長。 - 多元的種族:紐約雜揉了世界上各式各樣的種族,一截車廂就可以看到各種膚色的人們。台北是臺灣的首都,也是大部分國外旅人抵達台灣的第一站,同樣吸引著各國人來這邊旅行、就業。 洛杉磯和台中的相似之處: - 開車:洛杉磯也有地鐵、公車,人們都是開車通勤,所以上下班的時候就是噩夢,有超級塞車的問題。雖然台中有不少公車路線,但班次少,大部分人都喜歡騎車、開車。 - 少雨:洛杉磯位處地中海氣候帶,幾乎每天都是大太陽,所以很適合好萊塢電影工業拍攝外景。台中也是全臺灣比較少雨的城市,氣候相對宜人。 - 開闊的地形: 洛杉磯是一個開闊而平坦的城市,台中盆地也同樣高低落差不大。 - 相對放鬆的生活步調:洛杉磯雖然也是個大城市,但生活步調比較不那麼緊湊。台中同樣有這樣的氛圍,呈現一個輕鬆緩慢的生活風格。不論是洛杉磯或是台中,在下午的市區走走都是非常享受的事。 這樣比較下來,好像對紐約、洛杉磯多了份親切感。也許因為旅行在外,感受異文化刺激的同時,也不斷尋找故鄉的共同之處。生活在臺灣的同時,又喜歡尋覓不同於臺灣的異國風情。 剛開始旅行的時候,覺得一切都好新鮮,這個世界好不一樣。旅行越久才發現,世界有好多類似的地方,不單是外在環境、氣候、人種,甚至人們的行為模式、個性,慢慢發現,我們生活在這個地球上,雖然有些外在條件不一樣,仔細比較之下

從墳墓中思考死亡

圖片
墳墓在臺灣是人們避免走訪的地方,因為那邊有魔神仔,晚上是夜總會。 在國外,墓園不會有這麼可怕的感覺,沙發主們甚至還建議我們到墓園走走。國外有許多非常漂亮的墓園,墳墓周遭常常會擺放著漂亮的花束,甚至會放玩具在名牌裡面,也許這些物品都是往生者生前很喜歡的東西。 墓園周遭也會種幾顆大樹,非常美,整個墓園就像一個公園,很適合來這邊走走。如果用臺灣人的角度來看這些大樹,可能會說: 「這幾顆樹長這麼高,一定是很陰的樹,最好不要靠近,以免到時候被煞到。」 墓園通常會選在遠離市中心的地帶,只要進去墓園,一切變得安安靜靜,容易讓人沉浸在過往的回憶。每次到墓園,常常會感嘆生命的不永恆,上帝是公平的,每個人都會死,逃不了的,但在死亡之前,我們能做什麼事來跳脫這些遺憾呢? 看著墓園的名字,時間久的也沒人整理,有的已經破損不堪,我想人們仍然會被這個世界給忘記吧,就像我根本不知道我曾祖父是誰,做了什麼事。 但是,影響力會存在一陣子吧。 在洛杉磯的Long Beach,我們住到一個建築公司老闆的家,他把他爸爸火化後的骨灰和刺青墨水融和在一起,然後刺在身上,所以他和他爸爸也某種程度合而為一。只要看到圖騰,就會想到他的爸爸。 這也是一種意志持續傳承的方式,也許他爸爸在世時教導他的一切,只要看到刺青就會浮現。 在厄瓜多,我們和沙發主Danny一起到山上參加潑水節,回程卻因為道路施工而多待一天,那天我們到了墓園,看看Danny爸爸的墳墓,走到墓園,頓時空氣凝結,每個人都不說話,我們明白,Danny一家人都沉浸在思念裡頭。我想想,我是值得被紀念的嗎? 也許我的人生會以微小的方式改變別人,影響別人,那這樣的我算不算活著呢? 回想起在臺灣的某一年跨年,和賴姨躺在阿里山森林遊樂區的某個角落,看著繁星閃爍著,好美,好久沒看到這麼美的星空,想像著遙遠的星星是從好幾億光年照射進來,也許是現在,星星早已不再閃爍,成為一個死掉的球體。 在寒冷的阿里山,思緒變得異常活躍,也突然想起,對!我也會死,一旦想起這個念頭,一個巨大的恐懼感籠罩著自己。 我不要,我還不想死,生命中還有好多美好值得我去發現。 強大的孤獨感襲捲我的腦袋,什麼是死亡? 死後的我會去哪裡? 什麼是永恆的沉睡? 那種不安是毫無防備的,就算賴姨在怎麼安慰我都無法跳出這些思緒。 每次到了墓園,總會想起死亡這件事,再怎麼美麗的院子,也是隨著時間漸漸變得破敗不堪,年代

黑暗的過往

圖片
我想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些黑暗的過往。 D是哥倫比亞某個城市的沙發主,他曾經說出他過去非常傷痛的故事。 他以前曾經有個很要好的女朋友,然而有一段時間他非常痛苦,因此大量用藥逃避現實,而用藥卻帶來很多問題,有一次他用藥過量,整個人昏過去醒不來。 在醫院昏迷躺著的那幾天,他的耳朵仍然可以清楚聽到人們講話的聲音,也聽得到她女友不斷哭泣。 「你不能死,如果你死了我也要去死。你一定要活下來。」 他女朋友希望他醒過來,但他沒辦法張開眼睛也沒辦法反應,心想可能這輩子都要是植物人了。後來,他從醫院甦醒過來,一起床就想馬上告訴他女朋友,告訴她自己康復了! 卻不幸的聽到厄號。女朋友以為D再也醒不來,因為太難過了,就在幾天前自殺了。 這件事情讓D痛苦非常久,他也一度覺得不想活了,一直在要不要自殺這個決定中間擺盪,他痛苦了好長一段時間,他的家人、朋友幫助他渡過難關,重新從音樂找回生活的重心,決定不再碰藥,卻也不再付出感情交女朋友,因為他覺得自己不再值得被愛。 我們待在他家的日子,每隔幾天就有女生來他家,一起聊天,在床上纏綿兩三個小時就回家了,他現在的生活也不錯,有個樂團的事業,平常的工作就是學校的老師。 聽到這些過去的傷痛故事,除了驚訝這些內心的傷痛對別人脫口而出,也對他這樣充滿傷痕的過去感到難過,也許說出這些故事的當下,也是慢慢的學會和自己和解,走出這些傷痛。 - 想到去年在飛機上吞了兩顆藥丸的饒舌歌手Juice wrld ,同樣也是過度用藥,然而他一睡,就再也醒不來了。 我覺得人生很多事情都是難以揮別的痛苦,總會在某個時刻再度被黑暗力量籠罩,很難爬出來。這時候向外求救是很重要的,可能找個朋友出來聊聊,或是請身心科的醫生協助。 人生很難、很痛,但一切都會過去的。

我就是腦袋壞掉

圖片
很多人都覺得我住在基隆是一個奇怪的決定。 會覺得奇怪還滿正常的。 因為我就是個奇怪的人,喜歡從窗外看著碇內吊橋,走在基隆河旁的環河步道,呼吸著外頭森林傳來的潮濕泥土味的空氣。 最近又換了一份工作,我的老闆說我搬到基隆是頭殼壞掉。 但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,儘管每天花4個小時上下班通勤,每一次下班搭上火車,看著外面的景色都可以感受到,我正在一步一步離開這個喧囂的城市,回到暖暖的當下,馬路上仍然有車子通過的聲音,但比起臺北,這裡還是安靜多了。很多人不知道,生活在臺北工作機會多,生活便利,卻要接受噪音、空汙、擁擠這些環境影響,默默的啃食心理和生理,然後付了一堆錢去看醫生,生活越來越緊張。 「忙」這個字拆開來是心、亡,人只要忙,心就亡,所以都市人越來越忙,卻不知道為什麼而忙碌著。 除了工作之外,去臺北的次數屈指可數,以前臺北的文化是餵養我的養分,但現在不習慣城市的喧囂,反而喜歡窩在安靜的地方,住在基隆就是想長期感受基隆港都的味道。 如果我住在臺北,放假的時候可能會覺得北海岸很遠,所以就宅在家,但既然現在我在基隆,坐公車只要一小時就可以看海,好幾個登山步道都是走路就能抵達的距離,假日根本懶得往臺北跑。 我還是生活在暖暖,原本由平埔族那那社居住的地方。 好吧,我就是腦袋壞掉。

教土耳其小兄弟搭便車

圖片
最左邊是Omer,最右邊是Berkay 在北馬其頓的一個小城市Bitola,我們遇見了一組沙發主-Berkay和Omer,他們是來這裡讀書的土耳其留學生,兩個人非常可愛,都不大會說英文,也許是因為他們現在生活中只有馬其頓語和土耳其語,所以其他語言不大擅長。 熱情的留學生 一打開門我就嚇到了,怎麼那麼多人啊。原來他們一群土耳其留學生今天剛好聚在一起吃飯,一群人講話超級熱烈,感覺彼此在互開玩笑,也發現土耳其人真是很團結的民族,什麼事情都會一群人一起做,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,讓我想起學生時代那段單純的一段時光。 隔天剛好是Berkay的生日,我決定去附近的Ohrid湖看看,反正他們也還沒去過,就問問看他們要不要一起。 「我們要怎麼一起去?」 「搭便車,跟著我們舉起大拇指。」賴姨提議。 一開始Berkay答應了,但是Omer卻猶豫不決。由於我們在歐洲已經搭好幾次的便車,覺得這次這麼簡單的路線應該沒問題。 年輕人就是特別好慫恿,看到Berkay躍躍欲試的模樣,Omer也答應了。 晚上心情非常期待,搭過100多次的便車,總算輪到我們手把手帶人搭便車了,非常期待,但也覺得很刺激,因為是當天來回,要算好時間。 我、賴姨、Berkay、Omer,總共四個人,要四個人都搭上便車其實還滿不容易的,計畫是這樣,把四個人拆成兩組,我跟Omer一組,賴姨跟Berkay一組,一組站在前方、一組站在後方。幸運的話,只要一台車就可以成功抵達Ohrid湖。 臺灣X土耳其搭便車聯盟 當天早上七點,我們背著小背包,一群人就這樣出發,走到村莊的尾巴。 賴姨跟Berkay一起,一男一女,這是最佳的搭便車組合,果然,等半小時就有一臺卡車停下來,他們成功搭上車了。 兩個男生一起搭便車果然困難重重,我和Omer多等一個小時才搭上,這個車主是蘋果農場的老闆,9月是北馬其頓的蘋果季節,老闆下車之後還帶我們參觀一下他的蘋果倉庫,裡面有滿山滿谷沒打蠟的蘋果,不得不說,北馬其頓當季的蘋果又甜又脆,非常香甜爽口,老闆還送我們10幾顆蘋果,我把整個後背包都裝滿滿的,這種大小的蘋果在臺灣通常一顆要30-40塊錢,真是賺到了。 第一次跟別人搭便車,常常要鼓勵對方保持樂觀,繼續微笑、再等一下下就好,讓他們能接受駕駛的「拒絕」。 由於老闆停在距離Ohrid城市還有40公里的城市,後來走到另一個到城市的尾巴,繼續搭便車,走著走著,Omer和